本文来自:闻道不分朝夕
美国国父约翰·亚当斯说:“我必须研究政治和战争,这样,我的孩子,以及他们的孩子,才会拥有研究数学、哲学、商业、绘画、音乐、诗歌、建筑的权利和自由。”
针对这句话,有一句神回复:“如果现在我只关心数学、哲学、商业、绘画、音乐、诗歌和建筑的话,那么我的孩子,以及他们的孩子,就必须得研究政治和战争了。” 然而,在现实中,许多人说:“我不关心政治,我只关心我能不能赚钱。”其实,只要认真考察一下真实的世界,我们就不难发现,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资源,其实不是靠市场竞争来分配的:市场经济,确实能让我们赚钱,然而,有没有市场经济,归根结底,政治说了算。 历史上,诸如胡雪岩、沈万三这样富可敌国的商人,他们的身家财富,在皇权轻飘飘的一句话中,也就灰飞烟灭了。 可见,政治,其实是人类社会最硬的那一层壳。 ▍谈论政治的前提,是理解政治 政治实践的门槛很高,但政治评论的门槛却很低,只要有一块键盘,坐在家里就可以高谈阔论,指点江山,这些东西往往距离政治真相和政治伦理都非常遥远,只有足够多的知识储备与见识,才能正确的评价政治。 例如,光是理解一个政策的利弊,就有很高的门槛。人类历史上很多有转折意义的政策,都是在资源与历史惯性的约束下,既坚守了原则,又与对方交换利益,折冲妥协的结果。 而关于政策失败或成功的讨论,在当时,在10年后,甚至是在100年后可能都会有不同的评价。任何政策的成败得失,永远都是盖棺难定论,是福还是祸,后果往往在若干年后才逐渐显示出来。中国历史上著名的“商鞅变法”“王安石变法”都是这样的典型。 理解政治的难度,可见一斑。 ▍政治,是用权力来分配利益 正如著名思想家马克斯·韦伯所说:“政治,就是与魔鬼共舞,我们必须用魔鬼的手段,去达成正义的目标。” 政治的残酷真相在于,任何政治事务,比如经济改革,都有利于一部分人,损害另一部分人,这是政治的特性所决定的。 人类政府的历史,其实是一部各种利益不断妥协和交换的历史,但也正是在不断的妥协和交换中,各种利益才可能获得相对的平衡,不至于整个社会分崩离析。 所以评价政治不能只听信某个人、某个群体的一面之词,你的朋友有多爱你,你的敌人就有多恨你。如果一个政治人物没有人骂,那一定是没有做事。 政治中真实的利益,总是被各种方式遮掩隐藏,政治的背后驱动力被放上了无数重的伪装。优秀的政治人物一定是誉满天下,谤满天下,因为政治的前提就是划分敌我,处理必然要得罪一部分人的事务。 中国政法大学的王人博老师,在《1840年以来的中国》一书中总结到,1840年以来,深刻影响中国历史走向的几位重要人物,(如李鸿章、康有为、梁启超、袁世凯、孙中山),他们做过的事情,讲过的话,在不同的时代,不同的视角下,其其“定论”,常有天壤之别。 可见,政治很严肃,政治很复杂,政治夹杂了复杂的利益关系,政治脱离不了历史语境,政治的评价绕不开事后验证,而事后验证的周期非常长,甚至长达千年,正应了那句话,“盖棺仍难定论”。 我们有权利自由地评论政治,但是我们必须得懂得政治的严肃性、复杂性。 ▍政治不仅是利益博弈,更关乎道德与信仰 任何一个理性的人,都不得不承认政治有阴暗、残酷的一面,利益博弈,永远是绕不开的视角。但同时,我们更不能否认政治有阳光、日常的一面。 关于政治的本质,刘军宁在《保守主义》一书中认为,政治不仅仅是利益博弈,更关乎人心向背,也就是道德、正义与信仰。 过于注重利益的博弈,使政治被妖魔化,我们自然会恐惧政治;因为恐惧,视线受阻,则无法看见政治背后的道德与信仰。这便构成了一个恶性循环:妖魔化政治令人恐惧政治,恐惧政治反过来加剧了对政治的妖魔化。 要打破这种妖魔化,打破对政治的恐惧,我们就必须看到政治的另一副面孔,或者说,我们就必须转换观察政治的视野。政治不仅在宫廷,更在民间;政治不仅在市政府,更在菜市场; 政治不仅在夜幕之下,更在太阳之下;政治不仅是恐怖片,更是肥皂剧;政治不仅是新闻,更是好声音;政治不是专业官僚的专利,更是百姓的日用;政治并非不可企及,它正游走于你我身边,与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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